大庄严莆田铜雕佛像厂

大庄严莆田铜雕佛像厂是福建莆田专业铜雕佛像厂,以生产佛像为主(包括生漆脱胎佛像,木雕佛像,铜雕佛像,石雕佛像,泥塑佛像,彩绘佛像等)及寺院配套产品.

曲尽其妙为写真但知塑性问佛性——六榕寺惠能铸铁像记

       广州六榕寺早在南朝已建有佛殿,称宝庄严寺。梁武帝大同三年(537年),昙裕法师携带柬埔寨的佛舍利从南京而来,广州刺史萧裕为了迎接而特意修建该寺,初名宝庄严寺,同时还修建了一座佛塔来供奉佛舍利。初唐时,王勃南下省亲至广州,曾来寺中瞻礼并写下了《宝庄严寺舍利塔碑》。其文写道:“夫宝庄严寺舍利塔者,梁大同三年内道场沙门昙裕法师所立也……仍分舍利、俾宏真福。”宋元符三年(1100年),苏轼来寺,因见当时此寺有六株古榕,九口古井,兴之所至,留题墨宝“六榕”二字,后寺僧将之榜诸山门,世间遂有“六榕寺”之称谓,但那时是俗称而已非寺名。清光绪元年(1 875年),继成、同年间修建殿宇之后,重修千佛塔亦告竣工,此时撰《重修六榕寺佛塔记》,寺始正式易名为六榕寺。民国初年,顺德文人岑学侣为寺门撰写楹联日:“一塔有碑留博士,六榕无树记东坡”,以记王勃、苏轼轶事,也是对六榕寺悠久的历史积淀和丰厚的文化遗存的一个概括总结。

       六榕寺内还有一尊极为珍贵的六祖惠能铜像,堪称该寺镇寺之宝,也是广东省珍贵文物之一,在雕塑史上亦是具有相当高的价值。此像于宋端拱初(988年)铸成,以曹溪六祖真身为原型,紫铜精铸,高1.8米,重一千多斤,形貌逼真,体态适度,衣皱流畅,工艺高超。惠能像取倚坐式,表情端肃,面容瘦削,弯眉敛目,两腮肌肉松弛,胸前骨骼突出,上身直立,双手叠置,放于膝上,僧衣华美,纹饰精致。铜像造型严谨写实,人物面色沉静祥和,刻画精微,颇见功力,把中国思想史上的传奇人物塑造得惟妙惟肖,不愧为肖像雕塑的一件力作。

      惠能(公元636-713年),唐代人,是中国佛教史上一位富于传奇色彩的人物。关于“惠能”一名的由来,据载:惠能刚出生时,曾有二异僧造谒,专为之安名,上惠下能。“惠者,以法惠施众生:能者,能作佛事”。这预示着意能是因弘法而来,今后必将大兴佛法、惠施众生。“惠能”亦作“慧能”,二者通用。佛教在使用上:“惠”是“施”义,“慧”则是“智”义,以“法”“惠济众生”,属六度中的布施,以“法慧”“施众生”则是六度中的般若。 

      惠能俗姓卢,据《神会语录》载惠能“先祖范阳人也”可知惠能祖籍范阳,即今河北、北京一带。父亲卢行瑶,母亲李氏。父亲原本为官,唐武德三年(620年)被“左降迁流岭南”而贬为新州百姓(今广东新兴)。惠能三岁时遭父丧之劫难,从此家境“艰苦贫辛”,稍长,不得不“于市卖柴”,靠每日砍柴鬻柴维持生计。虽则身处贫贱,却早早地显示出卓尔不群、异于常人的风范。《曹溪大师别传》中说他“虽处群辈之中,介然有方外之志”,显示了一代祖师高远超迈的宏阔气象。

六祖惠能

       关于惠能出家的典故,历来有“闻经悟道”的记载:一日,惠能市集卖柴,偶听一客诵读《金刚经》,一闻便悟,经人指点后前往蕲州黄梅县(今湖北黄梅县西北)东山寺参拜五祖弘忍大师,并开宗明义声称自己远来,“不求余物,唯求作佛”,显示出不凡的根器和超越常人的智慧。受到五祖明为叱责、实为考炼的问难:“汝是岭南人,又是猜獠,若为堪作佛!”惠能以“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猜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慨然作答,深契五祖弘忍之心,认定惠能根性大利,定下传授衣钵之心念。

    “得传法衣”是惠能一生重要的事件,这缘于惠能所作的偈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较于弘忍的上首弟子,当时已是教授师的上座神秀所作“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的“未见本性”的偈颂而言,前者深契心性常清净的旨趣,明了“一切万法,不离自性”的道理,令弘忍大为赞赏,是夜三更,五祖弘忍密召惠能,为其演说《金刚经》并密授衣法。由于六祖惠能的根器非凡,五祖弘忍的慧眼独具,导致了惠能成为禅宗六祖、行化曹溪、大开“东山法门”,创立了中国佛教史上影响最大的禅宗“南宗”,并对中国传统思想、社会生活、文化艺术等领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法衣的付与标志着尚未出家的惠能已经承继了禅宗传法衣钵,得到了禅宗宗主的地位从而成为了第六代祖师。在广州法性寺,惠能以“风幡之议”为契机,在公众面前亮相,从此一鸣惊人,一举奠定其作为一代宗主的地位。

      唐仪凤元年、公元676年正月十五日,惠能在法性寺正式出家受戒,时年三十九岁。印宗法师为之剃发并请律师授戒。唐先天二年(713年)八月,惠能示寂于新州国恩寺,春秋七十有六。是年十一月,六祖惠能大师的遗体被弟子迎回曹溪宝林禅寺,即今天的南华禅寺,寺内六祖殿现供奉有六祖惠能肉身像。

      唐宪宗于元和十一年(816年)下诏追谥惠能为“大鉴禅师”;北宋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加谥惠能为“大鉴真空禅师”;宋仁宗时,惠能又被追谥为:大鉴真空普觉禅师”。后来,宋神宗又追谥为“大鉴真空普觉圆明禅师”。

       惠能是中国禅的发展史上一个划时代的人物,在佛教中国化过程中起到里程碑的作用,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是一个具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六祖惠能在黄梅得法之后回到南方,于曹溪宝林寺住持期间,应当地韶州韦刺史的邀请,在韶州大梵寺讲堂为僧俗一千余人说法,门人对其说法内容进行的记录和整理,遂成《坛经》。全书叙述了惠能学佛的缘由和行历,概括了惠能的主要思想,记载了其圆寂前对禅宗宗旨的总结,主要描述了惠能如何由一个不识文字的砍柴少年最终成为一代禅宗宗师的过程,通过这一脉络,阐明了禅宗的具体传承、南宗的禅法,以及南宗对般若、定慧、坐禅、顿渐、一行三昧、无相、无住、无念等问题的解释。

      关于雕塑一道,《坛经·顿渐品第八》中说道:惠能大师一日欲濯五祖所传授的袈裟,至寺后五里许,振锡涌泉,跪膝于石上浣衣。忽有一僧来礼拜,自称是西蜀人方辩。遵达摩大师嘱来见我祖师所传衣钵。惠能大师出示袈裟并问方辩“攻何事业?”方辩回答说“善塑”。惠能大师正色道:“汝试塑看”。方辩罔然无措。过了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惠能大师却笑道:“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从这句话可以了解《坛经》思想中对雕塑的要求并非是“曲尽其妙”,而是要塑出雕塑之性背后的佛性,佛经中经常说到智者以譬喻得解,《楞伽经》中有指月之指得譬喻:“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头”。某种意义上讲,这称为佛教对艺术的一个主要态度,通过手指让你看到月亮,通过佛教书画、造像等艺术也是为了让你看到背后的佛法,如果你拘泥于指月亮的手指而不能看到月亮,那么也会执著于为了表现佛法的佛教艺术本身,这恰恰是与佛教艺术的教化功能和原始初衷相违背的。任何佛教艺术只是表显佛法的一个路径,契悟佛理之后应该忘却用来表显佛法的佛教艺术。正如捡起砖头敲门,敲开门之后,应该放下砖头进门里的譬喻一样。

     在对惠能其人的生平以及其著作《坛经》中所透发的佛教艺术之思想的了解和体悟之后,我们再来审视六榕寺的这尊宋代铁铸六祖惠能肖像,应当是一种超越普遍审美意义的视野,怀着透过塑性看佛性的心态,不只是将之看作六祖惠能的真容再现,而是通过它来体悟六祖惠能的禅宗艺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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